刘秀:“一件事处死十几个郡守,玩过家家的人不配当官。”
作者:风行卧龙
首发:文化影响力
东汉初年,天下逐渐太平。汉光武帝刘秀针对当时的土地问题,在全国范围内,果断实行了“度田政策”。
“度田政策”,就是丈量土地,核实人口。丈量土地,便于政府收税,不收税政府机构靠什么维持下去?核实人口,则为征发徭役。人口确定了,国家搞大型建设,就能顺利征发民夫。
这些事情,历朝历代都会做,但东汉初年的情况很复杂:吏治的腐败、豪强的肆虐、散游武装的恣意、失地百姓百姓的流离……凡此种种,需要有一个切实可行的政策,把主要问题统一起来进行综合性治理。他选择了“度田”。
在一个农业社会里,土地无疑是最重要的资源,因土地引发的矛盾也是最尖锐的,东汉初年就是这样。所以,光武帝刘秀就把“度田”当成大事去抓。
在东汉初年“度田”,何尝容易?经过两汉之际的社会变乱,豪强们兼并了大片的土地,建起庄园、修缮甲兵、招附流民、横行一方,在帝国的内部形成了一个个“独立王国”。这些“独立王国”凭借其经济实力,影响地方政府施政和社会秩序稳定,和中央政府争夺对人口和土地控制权。
越是不好办的事情,越是要办。
但是,刘秀的度田诏令在执行中完全走了样,各州郡汇报的情况让他看到了一个庞大的官僚体系,是如何的“不作为”“不敢作为”“不能作为”。
首要问题是地方官吏不敢“度田”。地方管理畏惧近臣权贵、皇亲国戚,不敢丈量他们的土地。“河南(洛阳)帝城,多近臣,南阳帝乡,多近亲”,诸如类似的情况,只能谎报瞒报土地和户口。这些近臣、近亲,大多又是地方豪强,或者和地方豪强有着千丝万缕的政治、经济联系。
地方官吏不敢打老虎,就把赋税徭役的负担转嫁到了下层平民百姓的身上。下层老百姓苦大仇深,怨声载道。
刘秀的诏令考验着地方官员的执行力,他不能容忍执行者打折扣、有疑义,因为“权臣”“近亲”都是利益的既得者,有必要向国家尽义务——依照田亩纳赋税,这才是国家存在的经济体现,才是根本。
光武帝无法容忍特殊人群的存在,更无法州郡官吏的“行政不作为”,他随即又下了一道诏令,派人考核各郡“度田”的情况,一大批“度田”不实的官吏或被处死、或被下狱治罪、或被贬谪。这立马演变成吏治的整治!
大司徒欧阳歙、河南尹张伋及十余名郡守统统被处死。一件事下来,处死十几个郡守,这种惩处力度是相当大的,也是空前绝后的。
接下来,光武帝还要求“度田”!
上有政策,下有对策。问题又来了。
各州郡官吏,又开始对天子的度田诏令认真起来,纷纷板起面孔,让百姓到田中指认田亩及其归属,甚至把百姓住所、院落也作为田亩加以丈量。
这种行为太过分了,老百姓不断起来反抗,终于引起了民变。一些地方豪族、豪强以及称霸一方的武装势力也趁势而起,当了个搅屎棍子,纯粹把“度田”的事情搅乱了。
这些硬茬子终于付出了水面,光武帝是看的一清二楚。他果断地进行了武装平叛,并把罪魁祸首迁移到其他州郡,剥夺他们所有的财产,使其失去在当地的权力和影响。迁豪族,就能把豪强弄成穷光蛋,不是个轻松事。
光武帝在平息叛乱的过程中,也采取了一些更正措施,更正了在诏令落实过程中一些不合理的过激行为,抱着“惩前毖后”的心态,校订了户口田亩,让豪强补交了租税,退回了百姓多交的租税,完成了度田的政策。
“百战以定天下”的光武帝,在治天下时同样能借助智慧之术,坚持根本,认准目标,化解关键性的危局,打开新的局面。
他以“度田”为导向,整顿了吏治、打击了豪强、安抚了百姓,稳定了社会,促进了发展。也让那些地方大员们知道,当官任事,切实负责,不是玩过家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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